歐尼不萌

完全拜倒在長谷部的長袍之下。
王道迴避,冷CP開發中。
基本無雷,餵食隨意。

以刀之鋒芒為名的信仰

主x刀x主 (CP感比較偏刀主就是了)

原創審神者 

**********

山姥切正坐在病床對面的矮櫃邊。


他的本體被放在刀架上,擱在矮櫃上。他被召喚出的那一天,他今後將侍奉的主人讓每一把初期刀介紹他們自己,即便他看上去很累很累。清光說他很特別、陸奧說他看起來很辛苦、蜂須賀說他好像不是很適合、歌仙說不像個文雅人。自己倒是沒什麼感覺,因為不會有什麼人願意選擇像他這樣的刀,一把仿作。


但是他被選擇了。


他沒有抱持的感激,對他來說更多的是疑問。但是受了重傷的主君只是用著僅有的力氣選擇並且召喚了他,對他說了句「抱歉,我得休息」就睡了過去。


就像清光所說的,他的主君是個特別的審神者。既不會結印、也不懂術法。深惡夢侵擾並擁有幻視。他其實不介意他的審神者是否正常,就如同他從不會介意自己究竟真的是付喪神,還是只是名為付喪神的人形兵器。


因為自家主君的關係,山姥切漸漸的發現認知中的世界和他所知道的世界完全不一樣。


「我也不是很清楚。小山。」

「這樣啊。」

「但我知道的,你們刀劍所謂的"政府"是境內時空管理局。我哥哥認識一些"裡面的人"。」


「不太懂。」

「沒關係,小山就當小山就好了。至於自己究竟是什麼就不要想了,沒什麼意義。」


主君不介意自己的姓名被身為刀劍的自己知道,自己叫他阿崎。他有著一頭淺色的頭髮,應該會是一雙如樹梢嫩芽的青綠色眼睛。阿崎說他只是傷到臉,小山就因此期待著阿崎拆下那蓋住半邊臉的繃帶的那一天。


然後那一天,那個女人出現了。


真會選呢,阿崎。


山姥切正坐在那裏,他聽著那個女人的聲音,刺耳、冰冷、以及無趣。他現在才意識到,曾幾何時,他的世界已經縮小到只剩下他自己和他眼前的阿崎,這就是擁有主人的刀劍必須經歷的恐懼嗎?


阿崎坐在床上,注視著自己。而此時山姥切看不見那青綠色眼眸底下,那他熟悉的阿崎。現在的阿崎神情疲倦,而眼神有著山姥切所不能理解的情緒。


厭世。


女人看著自己的眼神有種熟悉的睥睨,山姥切把自己的臉埋進他的布罩中。


「選了一把偽刀,與你真是相襯啊。真可惜襲擊你的只是一把打刀,怎沒把你這討厭鬼殺了呢?」


女人的聲音像是一把薄刀,剃下了山姥切僅存的安全感。更消落了他主君對生存的意志,山姥切感覺的到某種令他毛骨悚然的黑影在角落孳生。


「田中美里小姐,請你尊重一下擁有刀劍的審神者。」另個揹著公事包的男人出現在病房門口,嚴厲的將女人的話堵了回去。

「哼,清光,走了。」


一直站在門口沒有說話的也沒有表情的加州清光,在自己的女主人離開病房之後,對著山姥切鞠了躬,便轉身離開。山姥切想那大概是道歉吧,現在整個房間裡只剩下一個背著厚重包包的男人、自己與阿崎。


「山姥切國廣,我是刀劍維護管理協會的杉田。」

「嗯。」

「管理協會一般是不會跟刀劍做溝通協調,不過你的主人狀況很特別,而且我也不想管那些規章,所以我就直接告訴你了。」


這個叫做杉田的人告訴山姥切,他的主人在很特殊的狀況下被歷史改變主義者的黑暗刀劍襲擊受了重傷,他周圍的時空磁場也因此變得很不穩定。總而言之就是必須成為審神者,所以在傷好了些之後就進行召喚儀式了。


「嗯,阿崎跟我說了。」山姥切這麼回答。

「這樣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杉田把一個巴掌大的精緻鐵器放在阿崎病床旁的床頭櫃上。


「織田先生,這是我前一個負責的審神者留下來的本陣,裏頭是空的,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很抱歉只能給你這個,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家裡的人不願意給你,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不要客氣。」


阿崎只是點了點頭,杉田沒有說什麼。只是對病房中的兩個人鞠了個躬,就已尚有工作為由離開了。


門被關上,發出了撞擊聲。阿崎無視著身上未癒的傷,扯動了點滴,別過身對著地板狂吐。山姥切慌忙的從廁所把水桶拿了出來,但是連日來沒吃什麼東西的阿崎,根本吐不出東西,但阿崎仍舊像是要把內臟全給吐出來似的乾嘔。


山姥切緊緊抓著阿崎的手,怎麼樣都好,別再吐了。


「小山...對不起。」


嫩綠色的眼睛滾出如珠的淚水,阿崎緊緊抓著山姥切的布罩。痛苦和悲傷是會傳染的,他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但是她的話實在太傷人了。


「我連一個可以給你棲身的本陣都不能給你....對不起....」


原來那種互相依賴、範圍極小的封閉感並不是錯覺,也不是自己沒有注意到陷落的狀況。而是打從一開始,他的主君作為一個審神者,就真的只有自己而已。


是他的世界只有那個被他放在矮櫃上,每天都能注視著的自己。


「主上,你太激動的話傷口會裂開的!」


山姥切緊緊抱住他懷中無法克制著哭泣和顫抖的主君,他的主君一定是個感情豐沛的人,他會需要自己。


在阿崎平復下來之後,山姥切把晚餐拿了過來。用濕布擦拭著阿崎的臉,阿崎有一張漂亮的臉,而且一點都不適合哭。


「主上,我能問個問題嗎?」

「嗯。」

「為什麼選我呢....清光或歌仙或許更適合您。」


阿崎大概沒想過山姥切會這麼問他,抿了抿嘴,伸手蹭了蹭山姥切的頭。「我也不清楚,我本來抱著哪把都行的心情。但是似乎跟我蠻相似的,就選了。」


「同樣都是不被人需要的東西啊。但小山就堅強多了,相信著自己是把好刀努力著,這樣就夠了。看著這樣的小山,就能讓自己有點力氣吧。」


不是的。山姥切咬著唇,才不是這樣子的。


「我想看。」

「什麼呢?」

「您的眼睛。」

「?」


「一直都非常想注視著您的眼睛,所以請主上務必要好起來。我--山姥切國廣--已經決定不管怎麼樣,都絕不會離開您的。」


「說著這些話的小山真帥,那我會加油的。」


阿崎的笑臉有著山姥切在他身邊一個月都沒有看過的溫度,如果這樣的自己能讓阿崎都能這麼笑著,那他到底是什麼、是真品還是仿作都不重要。只要能為他做些什麼,哪怕只是陪著他。


哪怕只是一把刀。


山姥切握著主君的手,看著阿崎慢慢地睡下。他希冀著病床上的他今夜能一夜無夢,並決定今後,將賭上自己刀刃的鋒芒、斬去一切阻礙阿崎的障礙。


作為一把刀、作為阿崎唯一的所有物。他會將他視為信仰,全心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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